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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还有什么困难吗？”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