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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云初啊，你要记住，你找女人的时候啊，一定要找最会生孩子的女人，如果她能给你生一群男孩子，那么，你就能成为一个小部族的族长。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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