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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三月，沙钵略可汗攻入庭州，下金岭城、蒲类县，杀我大唐军民商人七百二十七人！”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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