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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可以从字面上发现，府兵身上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没了！”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没有看到狼，娜哈再一次活泼起来。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以上三种人指的都是唐人。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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