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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想要吃一顿上好的旱獭肉，白茅草的根是必不可少的，这东西遇热之后就会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近乎香叶的气息，尤其是跟天山特产孜然混合之后，孜然浓烈的类似狐臭的味道就会被减轻，再与肉类的脂肪反应之后，就只剩下奇香了。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所以说，这件事通天了，那个阿史那贺鲁除过用自己的人头谢罪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方正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书，云初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道：“朝廷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毕竟，事情是三月份的事情，再加上早期的研判时间，朝廷这时候应该有对策了吧？”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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