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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云初瞅瞅塞来玛，见她早就做出了一副抬头挺胸的模样，就很自然的道：“必须跟你年轻时一样的女人才成。”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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