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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爷娘在上，孩儿给您二老叩首，儿活着，有军功一转不知州县可曾传达，赏金是否拿到。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