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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云初恼怒地拍了拍黑眼窝公羊的脑袋，黑眼窝公羊立刻甩开蹄子跑到队伍最前边，毫不犹豫地朝帐篷那边跑去。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你哭什么？”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这也太唯心了吧？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总体上，这是一群希望相互壮胆，又不愿意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一群人组成的部族，只要有分裂的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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