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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放心吧，会抹平的。”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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