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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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