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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双腿用力绞住刘雄的左腿，双手攀住刘雄的肩头，猛地向前一冲，刘雄身体岿然不动，云初身体突然缩起来，双脚攀援而上，踩在刘雄的腰上，身体发力猛地向后挣脱。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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