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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何远山对云初的态度非常的满意，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这一次我们的赢面很大，商州折冲府的三个团已经进驻了龟兹城，有了这一千五百人帮忙，我们一定可以坚守到大军到来。”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今天不一样。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