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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在给烧得黑乎乎的旱獭刮黑灰的时候，云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大肥的恶当，这家伙可能在旱獭群里打不过这只旱獭，这才引诱到云初身边，希望借助云初强大的力量把他的对手干掉。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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