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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何远山对云初的态度非常的满意，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这一次我们的赢面很大，商州折冲府的三个团已经进驻了龟兹城，有了这一千五百人帮忙，我们一定可以坚守到大军到来。”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你带我去看看！”何远山没有答应给云初人手，朝远处的刘雄几个人招呼一声，就有几百个穿着皮甲的胡人匆匆跑过来，随着云初，何远山一起去了集市方向。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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