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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文书是不同的！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云初微微一笑。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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