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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一个英雄带着龟兹城里那些有八百个心思的乌合之众打败突厥大军，最终戎马凯旋的故事的发生地。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今天的侯三收拾的很干净，他知道云初不喜欢肮脏的人，虽然手脸还是黑红色的，却闪着皮肤本应该有的光泽，这是真的干净。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方正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书，云初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道：“朝廷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毕竟，事情是三月份的事情，再加上早期的研判时间，朝廷这时候应该有对策了吧？”

这种规模，这种形式的战斗云初已经快要看腻味了，回纥人那种胜负只有天知道的战斗的场面更加的好看。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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