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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会抹平的。”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裴东风爵爷呢？”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