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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自从被回纥少年跟大尾羊恩爱过程辣眼睛辣的受不了之后。云初就开始殴打那些喜欢在他面前跟大尾巴羊恩爱的少年。

可以这样说，每一个塞人美女都是属于可汗的，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的族人们，宁愿去跟大尾巴羊恩爱，也不肯去找部族里那些干巴柴火妞。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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