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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两边的商贾们翘着脚目送云初离开，说真的，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好看的娃子为何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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