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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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