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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这个方法挺好的可以缩短你成为唐人的进程。”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刚刚睡醒的侯三愉快的过来帮忙，他很少遇见像云初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只要帮忙，就一定会有赏赐给下来。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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