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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当云初用手叉子杀死了那头重达一百五十斤重的盘羊，浑身都是血的站在葛萨璐面前，即便是那个无耻的家伙，也不再提起带走娜哈的事情。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说这些之前，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我能不能不要再当回纥人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了。”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作为哥哥，云初觉得自己有教育娜哈爱上干净的责任，女孩子不爱干净怎么可以呢？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塞来玛见云初没有去放捕捉旱獭的绳网，而是开始在岩石边上搭建简易的房子，她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对。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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