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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总体上，这是一群希望相互壮胆，又不愿意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一群人组成的部族，只要有分裂的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做完这些事情，云初满意的瞅着这间八平方的屋子觉得很温馨，虽然只有一床，一几，一个蒲团，对目前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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