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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外地来的猛士需要进入铁笼，赤手空拳击杀石国派来的猛士，如果战胜这个猛士，他就能替代这个石国猛士成为新的石国甲士！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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