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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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