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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把这个东西放置在老羊皮上，用刀子轻轻一划，丰富的油脂就会自动冒出来，刀子继续往深处划，紧绷的旱獭皮就会自动朝两边分开，展露出里边丰富的食材，于是——一顿肥美的旱獭大餐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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