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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家伙的这套官服明显是从关内送过来的，因为西域没办法给他炮制出这样一身官服的，时过境迁，脱离军队的武士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肥胖，这个因素估计是制作官服给他的人没有预料到的。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嗷嗷——”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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