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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云初微微一笑。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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