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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云初笑着点点头。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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