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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嫌弃所谓的青草的芬芳，而是嫌弃这东西里面的寄生虫，太阳曝晒不足以杀死牛粪里面的寄生虫，那东西只要见一点水，马上就会孵化出来，继而爬得满帐篷都是，木炭，干柴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每一个胡人都割了突厥人一刀，也吃了一块，或者一小片突厥人的肉，最后，还有七个没有受伤的突厥孩子还活着。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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