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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手里握着金沙一脸的惊喜，连忙道：“我本就是别人抛弃的家奴，说我是奴隶人一点错都没有。”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外地来的猛士需要进入铁笼，赤手空拳击杀石国派来的猛士，如果战胜这个猛士，他就能替代这个石国猛士成为新的石国甲士！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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