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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我不！”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陇右道折冲府驻守的玉门关，针对的就是我们安西军，除过我们身上携带的钱财，想要再多拿一点进关，难如登天。”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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