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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不知道！”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再加上汤饼的汤是羊肉汤，上面漂满了血沫子吗，这又成功的将云初的另一半食欲给谋杀了。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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