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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哈哈哈，小子，被老子的家伙吓着了吧？”刘雄的笑声放肆且邪恶。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好人不好吗？”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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