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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搭建好房子，云初就带着一根木叉去了湖边。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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