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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乱起？是什么意思？”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从这个家伙虎步龙行的走路姿态还能看出来，他以前应该不是文官，应该是一个被人踢出武将队伍的倒霉蛋，在大唐，武将比文官更加尊贵。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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