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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云……”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说完就沉入了地底。”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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