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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裴东风爵爷呢？”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娜哈此时已经忘记了哥哥古怪的捕捉旱獭的方法，她只想尽快地回家，好让哥哥把这只旱獭烧给她吃。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事发突然，何远山没有预料到这些人居然敢在城里动刀子，恼怒的呼喝一声，顿时，紧跟在他身后的一队府兵就张弓搭箭……箭如飞蝗。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比如——吃旱獭！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