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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凡是成为府兵的人，家境大多不差，毕竟，除过战马会有国家提供，其余的比如铠甲，武器都需要自己购置。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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