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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云……”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在说这些之前，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我能不能不要再当回纥人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了。”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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