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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所以，石国甲士是西域武力最为强悍的武士群。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西域这种地方真的很神奇，如此广袤的地域，竟然不怎么生产剧毒蛇，这里的毒蛇一般都不超过一米长，身材纤细，胆子还小，只有很少很少的几个倒霉蛋被毒蛇侵害过，这就导致西域人对于毒物的认知很浅。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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