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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羯斯噶六年前就希望我进入他的帐篷，我也想进入他的帐篷，因为担心你杀死羯斯噶，这才拖延到了今天。”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觉得丢了脸面的刘雄丢开云初，对方正道：“这个崽子我要了，练几年，会是一把好手。”

尽管胡姬胸围子上的流苏触碰到了云初的脸，因为她身上自带的类似孜然的味道还是让他的注意力果断的留在了白米饭上。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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