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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云初想了一下，就从外边找来两个木板，将麻布撕成窄窄的布条，用两片木板固定住方正的腿，再用细麻布条牢牢地将腿跟木板固定起来，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出现瘸子的概率会小一些。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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