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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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