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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这样做非常的恶毒，也非常的不合适，但是呢，云初认为是合适的，只有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娶到塞来玛，羯斯噶才会珍惜。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方正对云初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工作起来，觉得非常的顺利，简便，只要他想要的文书，头一天安顿给云初，第二天，他就能在案头看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仅仅是正本文书，就连写回帖时需要借鉴的文书，也在手边，如果还有遗漏，云初还会在一边小声提醒。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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