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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目标是哪里？”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被羽箭射中的人一般能活一段时间，主要是这种刺穿伤如果没有伤到心脏跟大脑，对人的杀伤力是很有限度的。

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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