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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衙门破旧这是惯例，一般的官员都没有修衙门的心思，因为寓意一点都不好。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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