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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已经响起来了，应该是躲在某一处地方的回纥骑兵们已经看到唐军胜利在即，就果断且勇猛的向最后的残敌发起了进攻。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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