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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没有看到狼，娜哈再一次活泼起来。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说完就沉入了地底。”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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