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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云初微微一笑。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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